得一愣。
然后,宋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自己不知何时滚进了钟时暮怀里,而钟时暮正单手扣住她的腰,呼吸清清浅浅,与她交缠。
宋绯试着挣脱,又怕吵醒他,最后只能作罢。她渐渐清醒,却只能躺着不动,目光四下扫着,最后微微扬起,与钟时暮坚毅的下颚擦过。
她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过他。
晨光扑洒进屋内,令眼前的脸上也闪烁出柔和的色调。
事实上,身为掌握市光实权的人,面对公众与下属,钟时暮自有一股居于人上的心气,面对钟家与宋家诸位,他又绝不肯受人摆布。
而现在,远离陵州数百公里的地方,他的所有温情暖意,只属于她。
宋绯看得入迷,连对面喉间的些许滚动都没在意,然后,从头顶传来沉沉的笑笑:“好看吗?”
她顿时受惊,身子不自觉动了下,却不知蹭到哪里,便听见钟时暮轻嘶了一声,语气隐忍而古怪:“别瞎动!”
“你先让我起来。”宋绯还想理论,可腰上的手突然一下子使劲,把原本已经挣脱稍许的她又一次带进怀里。
然后,钟时暮将头埋在她颈侧,咬着牙哑声道:“绯绯,你在考验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