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早上宋绯对罗姨的撒谎,她当然一下子看出来不对劲,可抿了抿嘴,却感觉无从下手,只好开玩笑道:“你们该不会是……”眼神悠悠扫过,笑道,“说了什么坏话?”
打趣归打趣,而心虚者听了,只会同时一个激灵。
钟时暮送完宋绯,便回了市光。
他心情好上加好,比上午更平添了阳光灿烂,可看在邹利文眼里,却总有些不是滋味。
邹利文还记得容歆的告诫,她说,他受钟衍麟恩惠,在必要情况下,当然要以钟衍麟马首是瞻。这句话虽然在道义上不出错,但对于现在的邹利文而言,却无疑是枷锁一般。
毕竟,这些年来,钟时暮予他的,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,都远比钟衍麟的口头承诺来得实在。
想到这里,邹利文终于下定了决心:“钟总,有件事,可能需要与您商量。”
“嗯?”
他深吸一口气,道:“关于纪深。”
两人的默契不用多说,钟时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,脸色悠悠淡下,却只是问:“谁告诉你的?”
邹利文犹豫。
“纪深不可能。任雨澜?”
邹利文咬牙:“钟总,不关她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