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上首位置,左手边排着钟时暮与宋绯,右手边是旁支那几位,再往下,才是钟正泽一家。
看来,钟正泽大约是犯了什么事,被发配边疆了。
宋绯深谙看破不说破,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,刚盯着菜发了几秒钟呆,就听钟衍麟示意大家举杯。
她心里一下子有些慌。
按家宴习惯,给所有人斟满酒才能算得上有气氛,可宋绯被脚下平底鞋一提醒,却倏然记着自己还怀孕这件事。
但如果直说不喝,恐怕会引来怀疑。
用什么办法才能躲过去呢……
宋绯想来想去想不出,便在心里安慰自己,怀孕初期适当喝点,应该对身体还算有益。迅速念叨了几遍,这番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话便成了她的主心骨,于是,她便有了勇气去拿杯子,结果还没碰到,就被人直接断下。
“二叔,这酒……成色不对吧?”钟时暮捏着酒杯,对头顶光影轻轻一晃,水波纹顺势散开,一圈圈地晕染出酒红色的余韵。
钟正泽语气不善:“时暮,你什么意思?”
钟时暮搁下杯子,对钟衍麟道:“爷爷,我记得二叔还有几瓶好酒放在酒窖,似乎还是法国酒庄的限量款……今天难得几位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