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绯直接问出来。
而钟时暮沉默着,片刻后伸手,不再像刚才那样有所顾忌,直接探上她的颊边。手指轻柔擦过一片娇软,最后停在因神思不属而略显消瘦的下巴上。
“我会尽我最大努力。”他淡淡道,“你信我吗?”
相信是这个世界上最郑重、同样也是最廉价的字眼,宋绯不知道以他们如今暗流汹涌的关系,相信究竟是处于内心,还是权宜之计。
但无论哪一种,钟时暮在道尽努力的那一刻,他所需的行动便被即刻排上日程。
等宋绯第二天起床后,来不及去卫生间洗漱,就被罗姨过来介绍了将近一小时的孕期食谱。
宋绯听得昏昏欲睡,但头刚点下去,就被毫不客气地拍醒,睁开眼,罗姨一向和善的脸正不赞同地绷着:“太太,您自己的身体,您得好好放在心上。”
她缩了下脖子,含糊称是。
罗姨见状继续孕期话题,可宋绯虽然做出了认真聆听的样子,心思却已经飞到了不知哪个地方。
眼下看来,钟时暮自说自话,直接将她住在文苑的这件事发展成了常态。宋绯心里一合计,决定与对方好好谈谈,却不料听罗姨说:“先生出差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