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深张口结舌,但又不敢反驳,甚至还在心里深以为然。
无论是之前吃饭,还是现在,这些事情,本就不该他一直顶在前面,而那个叫他顶在前面的人,他又不敢真的去反驳。
还好宋绯没有完全置之度外。
纪深心里松了口气,垂手噤声一副任人出气的暮养,乎让宋绯觉得自己在无缘无故欺负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弟弟。
等等,纪深跟着钟时暮在阿姆斯特丹厮混过,怎么可能会让她有这种错觉?
宋绯赶紧从这股错觉中回神,目光骤变之下,终于令纪深真心实意地缩了缩脖子。还好他的胆怯没有流露太多,因为就在两人附近,那扇门终于被缓缓推开。
“不是觉得困吗?洗洗睡了。”钟时暮迈步出来,对着宋绯道,“有事情叫我。”
宋绯淡淡扫过他,转身走进浴室。
纪深赶紧跳出来,门几乎贴着鼻尖磕上。他吓了一跳,一面摸着鼻子一面转身看钟时暮,想说点玩笑话缓和下气氛,却见对方正对着浴室方向出神。
面容是他看不懂的隐秘,与些微的痛。
宋绯速战速决洗完澡,开始刷牙。
牙刷在齿缝间按部就班地工作,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