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给他。
而这一点,确实也在后面证明了。
钟时暮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,脸依旧是那张脸,可神情却似乎开始和缓。他伸出手,在大拇指的指腹被宋绯避开,却又正正好好地擦过她的眼角。
来回摩挲着,直到再无任何水渍。
“你……”声音掐灭在唇齿之间,钟时暮久久凝视着她,不过一会的时间里,却仿佛相望了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。
“我就这么可怕?”终于,他低声问,语气里似有无奈。
难道不是吗?
宋绯不说话,再次垂眼,视野里,那人慢慢直起身,看起来有要走的意思,她心里松了口气,却又在下一秒愣住。
头顶被轻轻软软地覆盖了一层微热,然后又迅速挪开。
“算了。”耳边喟叹传来。
不复刚才的压迫,只剩下疲惫。
第二天下午,宋绯接到了宋泽电话,说是宋长林的僵局有了松动痕迹,只是帮忙的人太过隐秘,一时间竟无法探查出分毫端倪。
“是钟时暮?”宋泽问。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她答。
宋绯说的是实话。
等挂断电话后,她愣了一会,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