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绯很快将之抛在脑后,取代的则是对钟时暮迟迟不见的隐约不耐。
早知道,就该不管不顾地回文苑那边。
宋绯心中升起些许悔意,可如今怎么想都晚了,只好独自坐着出神,时不时地环顾四周。
偏厅似乎重整过,灯全亮着,明晃晃的剔透晶莹,倒像是个玻璃笼子。
而她自己呢,便是笼子里的不动娃娃。
于是,偏厅长久地陷入安静。消息很快传到了钟时暮的耳边,他眉目不动地听完,吩咐:“告诉她,我很快过去。”
主位处顿时传来一声哼。
钟时暮看也不看:“您没吃好?”
“哪有孙媳妇回来不见长辈的道理。”
“您现在知道她是您孙媳妇?”钟时暮漫不经心地转着手腕。
“时暮!”
他折回头,眼前钟衍麟的脸色并不好,像是被恶心了,而嗓子眼又被完完全全的堵住,片刻后才堪堪挤出一句:“我也是为了我们钟家的血脉。”
是吗?
钟时暮盯着钟衍麟,面无表情,后者渐渐微妙地尴尬了神情,却依然嘴硬:“要不是我,你现在还会有女儿?”
话落,就见对面站起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