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就好了。你看,这块皮都厚了,再摔一次也不会疼。”
李米然第十二次摔跤,医院里有这么多碘酊,岂会不好?他祈祷她定会好好的,只是再结一次痂而已。
科学家出身,一个拥有全国最大药厂的中年男人,此刻却唯心的很。
“可她从来没有从那么高摔下来过……那是十九级台阶啊!我们甚至没有第一眼认出她,是我们害了她……景恩,你怎么那么不小心,你明明知道米然最怕火光……”
是啊,他为什么要开大灯闪她?他昨晚开车四处找她,心太急,路上几次差点出事故,却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家门口,那个时候他已经眼前恍惚,还是导致了事故,尽管车没碰到她。
“妈,是我的错。”
于景恩难受得没法说出后面这句,“她太瘦,瘦得,连我都没认出!”
李米然进去抢救之前,这位25岁的温润如玉的男人抱着她,几近歇斯底里,手术室点亮着,他却心魂俱静。
他的内心,深深责备自己:“米然,竟然真有那么一天,你活得让我们认不出来。”
……
天明时分,阳光从狭长的医院走廊尽头,穿过一格格窗户,照射进来,刚清扫过的地面水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