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抱,以卿哥!”
李米然对刘以卿的撒娇,在于景恩听来,如冰泉冷涩弦凝绝。
于景恩心口的琴弦断了,不再有琴瑟和鸣,女人转轴拨弦三两下,未成曲调,岂能听出有情?
十月初的一日,时隔三个月再见到李米然,她从挣扎中醒来,给了他一记微笑,在清晨的暖阳里,本应温暖熟络,却让他倍感落寞。
“抱抱,以卿哥!”
李米然躺着再次张开双臂,潺潺弱弱地说着这几个字,刘以卿终是走近俯身,眼眸略迟疑,将她抱入怀中。
这是一个客道周全的拥抱,没有肌肤相贴,男人的手轻轻环在她骨瘦如柴的肩膀上,僵硬的脊背违背生理性弯曲,让他感觉不到舒适。
“以卿哥……哥……哥……哥哥……”
李米然在刘以卿的怀里,吵吵闹闹唤着,重复着,似不曾虚弱,她大概是醒来太高兴了。
刘以卿微微松开怀抱,抬头看于景恩,四目相触,表情定格,时间在病房停止,他看见于景恩眼底沉郁,有抹不开的乌云笼罩。
这个轻轻的动作,让李米然立刻停止胡闹,猛地伸手抱紧他僵硬的腰身,认真道:“以卿哥,我们回南加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