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以卿指着门口的三人,“那三个人。”
“不想知道。”
李米然说这话的时候,转了个弯,走在步行道上,脚下是一个一个的方格子,她轻轻数着“1、2、3……”
“以卿哥,我走路的时候喜欢数步子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因为无聊?”
刘以卿是常人的想法,却不是李米然的答案。
“因为,全神贯注低头数数的时候,可以什么都听不见、看不见,只有自己的脚步。”
外人看来,李米然是一朵豪华温室里供养的小花,不食人间疾苦,无忧无愁,甚至可能有些天真。
一句波澜不惊的话,合着拍子打在刘以卿的脸上,她在怪他多管闲事。
窥视别人,本就不光彩,更何况是被主人婉言赶出来的人呢!
她李米然自是知道这个道理,所以才会提醒刘以卿,看脚下的路,走自己的便好,关乎脸面。
“挺好!”
除了这两个字,刘以卿不知道怎么说,他有些羞愧,在这个比自己晚出生六年的女子面前,他此刻居然称不上大丈夫。
天光已黑,但这片半山,笼罩着淡淡的雾气,未消散的湿气,由风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