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很多年,于景恩每每回想起王希云的这句话,他都找不到直面李米然的勇气,除了在梦里,在回忆里,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时候。
过了很久,两人在寂静的休息厅内沉默不语,于景恩抽了两根烟没再抽,只是走到窗口,打开了窗户,看着外面,婚礼接近尾声,新人即将远行。
新娘立在舞台中央,暗灰色的大理石地面将她的影子映成了灰色,即使有五色玫瑰烘托气氛,仍增添不了鲜艳。她看似专注地接受祝福,可思绪却飘得很远,身体被思绪抽空,轻飘飘快要站不住。
于景看见新郎的手始终放在她的细腰之上,似乎不这样搂着,站着的人就会飞走,如若有一阵风,大概她真的就这么被吹跑了。
他淡淡落下一句,“希云,别再行极端的事,你将为人母,就当为孩子积德。”
话毕,走出了休息厅。
王希云在他出去之后,拨出越洋电话,“Jaso
,美国那边不用盯着了,原计划取消,有事再通知你。”
……
新人将乘坐中午的航班,飞往洛杉矶,所以这场婚礼来不及享用婚宴。
趁其他人忙着与刘以卿道别的时候,张姨将李米然偷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