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一眼窗外,是碧蓝的大海,无边的海际,天高海阔任鸟飞,她却被困于一室,失了自由。
“麻烦你们,我需要和你们老板通话。”她睡在了客房,思索一夜,终是毁了自己的话,她又想和他说几句话。
保镖很快拨出,电话接通。
南城,午夜12点,二楼书房的灯一直亮着,连续两个夜晚,书房通宵大亮。
“喂!”于景恩很是疲惫,嗓子里抹不开淤滞的沙哑。
“景恩哥。”李米然语气柔和,没有昨日的狂躁,今天她很平静柔软,“我想要见见我妈妈,看看她在里面过得好不好,可以吗?”
他看着里面横七竖八数十个烟头,将烟头抿灭在烟灰缸里,心口的麻木感消失,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,身体微微恢复了暖意,他道:“好,我来安排。”
数秒的沉默,在李米然以为将要挂断的时候,电话那头突然问:“你今天吃了什么?”
过去一年,无数个越洋电话里,他们彼此关切对方一天都吃了什么,看了什么好笑的电视,遇见了什么人,这些关切问题的最后,均是“你想我了没有”,成了习惯。
如今于景恩再问及这句话的时候,似乎就是在问她:“你想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