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竿向上道:“要拆俺家的水坝可以,日后官府追究起来,你罗老汉少不得吃板子!”
罗老汉挤出笑容,将身体缩了缩:“都是乡里,同饮这一河之水,有事好商量,何至于此?”
“俺先前说了,若是天旱要水时,俺们开闸放水便是。”赵喜指着他的鼻子,心中觉得极是畅快:“偏生你这老儿得寸进尺,如今你倒说说,还要俺家拆水坝么?”
“不拆不拆,依你依你!”
罗老汉这时除了应是之外,不知该如何是好,他也没有脸面再坐下去,便站起身,对着赵喜拱了拱手,便快步走了出去。
“老管家,出去约束好庄里的,莫要与他们起了事端。”赵与莒低声对赵喜说道,赵喜会意,立刻跟在罗老汉身后。
罗村人来闹事便如此不了了之,虽是雷声大雨点小,却让赵与莒警觉起来。罗村人若只是贪心想来讹上几贯那倒好办,若是背后有人支使,那么对方一计不成必有后计。他想不出有谁可能算计自己,便只是吩咐庄丁们小心谨慎,在他想来,无论如何,自己先不犯错,才能静候对手犯错。
罗村人闹事后的第四天夜里,郁樟山庄的义学如同往常一般教着算术。从这些孩童来到郁樟山庄算起,已经过去了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