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数落了一番。
欧老根不是个心眼小的人,但当时段十七娘那话说得刻毒,让他这铁打的汉子也躲在屋里哭了一宿,故此至今还记得。
“哟,瞧瞧咱老根如今说话这气派,发达了果然就是不同,想当初你可是见了奴家就喊段妈妈的。”段十七娘面皮比她脸上敷的粉还要厚上一倍,欧老根话语里的刺,根本就没伤着她,她扭着水桶腰,媚眼儿乱瞟:“老根啊,奴家今日,可是为向你道贺来的。”
“俺有何可贺?”欧老根拧着眉道。
“有姑娘家瞧中了你家大郎,托我传一声话,意欲与你家结亲,你说当贺不当贺?”段十七娘一边说一边向欧家老大抛了个媚眼,欧家老大一哆嗦,脸刹那间便红了起来。
“俺家一穷铁匠,如何会有人瞧得上。”欧老根摇了摇头,瓮声瓮气地道:“十七娘何必一大早来打趣俺家。”
“你个老根儿,倒在老娘面前装穷,你家过年可是称了二十余斤肉,这左邻左舍的,哪家有你富实?”段十七娘“妩媚”一笑,不但没有迷倒欧铁匠,却是惊出欧家父子无数头皮屑。
“此言怎讲?”欧老根沉默了会儿道。
“奴家特来报喜,你老根儿也不赏杯淡酒与我喝喝?”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