槁瘦削,加之目光冷厉,倒与那些人伢奴贩如出一辄。一路之上,便不断有人拦着询问,这些孩童价钱几何,都被他一一打发了。
也有在临安贩人的人伢行首前来探问的,待得知这些孩童并不在临安发卖,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离开。石抹广彦如今手头阔绰,乘着中原大乱之机,招揽故旧,随行的伴当便有一二十个,故此一般的游手倒不敢轻易上前招惹。
石抹广彦心中也有些顾忌,不敢在临安城多做担搁,次日一早,便命人套车将这些孩童送往郁樟山庄。待收拢人口时,却发觉秋爽与昨日摔倒的那孩童仍在屋中未曾出来。
起初石抹广彦只道两人是乘夜逃走,还不以为意,不过片刻之后,前去察看的伴当回来道:“东家,那两小子一个病了,一个在照看他。”
石抹广彦皱起眉,北人南来,多有因水土不服而病倒者,不过,他们这一路行来,那些体弱的早已被扔入海中,到得临安,竟然还有生病者。他略一踌躇道:“叫那个好的出来,那病的先留在此歇着。”
“叫过,抽了两鞭子,可那好的就是不出来。”伴当苦笑着道。
石抹广彦哼了声,不必问,他便知那个好的是谁了,必是秋爽。他转头看了看,郑掌柜正低声念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