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邺还是做得极认真,他始终记得赵与莒冬至日里将他从孩童当中挑出时的言语,那时让他激动得甚至当众失声。在他记忆之中,除了挨打时哭过外,那似乎是他唯一次当众痛哭了。
想到此处,李邺将胸脯又挺得高了些,他这般年纪见识,还不知“人主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”的道理,只觉得大郎既是如此看得起自家,那自家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丢了面子——自然,那接连两个月的杖责,也让他明白自家小主人并非下不了手的庸懦之人。
“我叫李邺,你们要叫我学兄。”他不自觉中,学着赵与莒与他们说话时的模样道:“那些女的,你们要叫学姐!”
“看上去俺年纪还小的,俺也要叫学兄学姐么?”有人混在人群之中问道。
“今日你们是第一次到,故此俺不怪你们不知规矩。”李邺没有理他,自顾自地说道:“过会儿咱家小主人要来说话,你们须得站齐肃静,不得交头接耳,也不得吐痰放屁,更不得大声喧哗,不经请示,不得发言,不得离位,不得蹲下!”
他是个搞怪的性子,原本交待的只是须静立,他却一口气说了七个不得,那些孩童先是一阵躁动,接着被他挥动手中竹鞭一吓唬,安静了下来。
其中自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