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要随着我们求条生路罢了,俺是女子,没有那么多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,只想着这些义军既是将性命交与俺,那俺便得替他们着想!”
她这话说得极朴实,却掷地有声,赵子曰听了也不禁暗暗钦佩。李全却如同一桶凉水当头冲下一般,怔怔的半晌没有言语。
此时此刻,他才明白,他心中所想的,与杨妙真心中所想的,根本不是一回事情。
“当初你兄长何等英雄,你却……你却……”好一会儿,李全指着杨妙真,想待要骂,却又咽了回去,叹息着道:“四娘子,你不想再战,也应南投大宋,何必听着这土财主的诓骗,去那化外蛮荒之地!”
“俺去过大宋,大宋虽说比起咱们这太平繁华,可那是富人们太平繁华,咱们义军般苦哈哈的穷苦人家,不过是比咱们这多口饭吃罢了。”杨妙真摇了摇头,突地苦笑道:“况且,李全大哥,你想去投大宋,也不是为着这义军弟兄们的活路,那日你说得极明白,是为了自家忠义之名富贵之身……李全大哥,若不是这一句话,或者俺便应允了你,可是这句话、这句话却让俺觉得对不住那为了护着俺而死去的窦博兄弟!”
“什么?”李全没料到自己当初用来说服杨妙真的话语,却成了败事之根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