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惊,本来见着全保长大张旗鼓,他便以为此事要毁于一旦,但听着史弥远的口气,他对全保长如此大张旗鼓,不但不以为意,倒还觉得有些欢喜。
“纯父,你究竟未曾出仕,故此不知其中奥妙。”史弥远眯了眯眼睛,说了一句,却不为余天锡解答。顿了顿,他又道:“且晾他们一些时日,瞅瞅他们的耐性,若是耐不住性子……”
话说到此处,他便一笑不再言语,余天锡陪了一个笑脸,心中还在琢磨着为何全保长大张旗鼓反倒对了丞相心意之事。见他这模样,史弥远又是一笑:“纯父一路辛苦,早些歇息吧。”
因为极得史弥远信重的缘故,余天锡在丞相府中也有一处小院子,他性致清雅,这小院子平日里也是被收拾得纤尘不染。在院中走了几步,他猛然惊觉,明白史弥远之意了。
“原来如此,那全保长如此大张旗鼓,不但证明其家中皆是庸碌之辈,也显得这与莒与芮兄弟都不是心智高深之辈。”他捻须思忖道:“若是全家有高人,或者这兄弟二人小小年纪便是天纵奇才,知晓来临安后会为丞相所用,必然在此时韬光养晦,不做如此引人注目之事……”
想通这一点,让余天锡心怀大畅,只觉跟在史丞相身边,一点一滴皆得进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