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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须承认,皇子赵竑这一手极是漂亮,无论皇子坻是死是活,他都能凭着这一手,巩固在天子心中的地位。天子仁懦,原本就是重情义的人,经这一番事,原本最有嫌疑的赵竑,反而最无嫌疑起来。
史弥远坚信皇子坻之死,必然与赵竑有关系,只是赵竑做得太过漂亮,在史弥远看来,以赵竑一向的急躁脾气,很难有如此之智,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指点赵竑,这是一个问题。
还有此前给皇子赵竑指点,使得自己在天子面前进言总不被信的那件事情,也必然是这位高人指点的……
必须把此人找出来除掉!
每当想起这种事情时,史弥远的心思便动得特别快,他也再没有垂垂老朽的感觉,相反,他能体会到自己的心脏仍然强健有力的跳动着。
他喜欢这种感觉,发现一个政敌,然后想办法除去他,自从他十六岁踏入仕途以来,这种感觉便始终伴随着他,但数十年过去,他仍然毫不厌恶这种感觉。
“相公?”进言未被史弥远采纳,薛极多少有些不安,他扶住史弥远,将他扶入座位,这原本不应是他做的事情,可是他却做得极自然,丝毫没有羞愧之感。史弥远入座之后半晌不曾说话,薛极不知道他正在寻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