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,想到他在皇子赵坻不适时乞福的祷辞,鼻中不由一酸。
“竑儿,这些时日,朕……朕……”
“父皇,龙体要紧,还是早些歇息吧。”见他才一开口便似乎要哭泣出声,赵竑心中也有些不忍,无论如何,自己的这位天子父亲对待自己,还算是不错的。他心中有些愧疚,但旋即这愧疚便变成了刚毅,一切都怨不得自己。
“竑儿,你英武果决,颇类沂王,如今的沂王嗣子,懦弱仁慈,倒是象朕……”
赵扩握住赵竑的手,轻轻叹了口气,但他这话,却听得赵竑心中一凛。这个时候,为何要提起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种?英武倒还罢了,这果决二字,究竟是赞还是……责?
“朕登基三十年,不过是尸餐素位……大宋再也不能让一个如同朕一般的天子来折腾了。”天子赵扩接下来一句话,又让赵竑转忧为喜。
“竑儿。”赵扩又唤了一声。
“儿臣在。” 赵竑垂首屏息,忍不住目光炯炯地盯着天子。
天子闭目,未曾注意到他这种眼神,他虚弱地靠在椅背上,许久不曾说话,只是抓着赵竑的手。
赵竑垂下头,天子的手极为枯瘦,象蚯蚓一般的青筋虬结而起,看上去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