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尚未娶妻,若说她不为之感动,那绝对是谎言了。她又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:“霍广梁是做大事的人……他绝不会离开的。”
下午三时十分,临安城南皇宫,天子卧病的病榻之前。
“朕已如此……史卿,朕与你君臣相知,所有事情,朕都让你放手去做……只有这最后一事,你便依了朕……朕会给皇子诏书,必不让他为难于你……”
赵扩说话时断断续续,时不时还剧烈地咳嗽一下,用来抹拭嘴边的丝绢,沾着暗色的血迹。他眼睛里目光散乱,看起来不是固定于某一点上,而是象盲人一般没有焦点。
“陛下,臣请陛下立皇侄贵诚为皇子。”史弥远仿佛没有听到天子之语。
“贵诚……贵诚迂懦,不过又是……又是一个朕,况且……他已嗣了沂王,便……便足矣。”赵扩吃力地道。
“陛下,贵诚孝亲敬长,沉稳有度,群臣莫不赞许。”史弥远向前迈了一步,让天子可以看到自己,然后大声道:“陛下还是以贵诚为皇子吧!”
大殿中的内铛、侍卫还有宫女,见着他这般失礼,竟然没有一个人喝斥。赵扩闭上眼,将头歪向另一边,不再说一句话,只是不停地咳嗽着。
史弥远向殿门外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