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须约束人手,不得触犯我大宋刑律,否则朕必以一纸国书,令尔流求之主取你们首绩!”
听得他絮絮叨叨地说得极细,郑清之心中不由好笑,虽说稼穑之事事关国本,可象这位天子一般如此亲历亲为的,倒也是少见。龙驭归天的先帝,虽说也仁德爱民,却不曾如此过。
不过这样也好,官家有事可做,便不会想着朝堂上的权势,免得与史相公意见相左——近来史相公也特跋扈了些,竟然接连任用私人,只怕朝堂之中又有再起波澜了。
“朕带你们去见那些田地,你们叫管说,这玉米须得种在何处,这土豆又得种在何处。”赵与莒兴致极高,领着秦大石、邢志远快步前行,郑清之见状慌忙跟上去,只是他一介文官又是人过中年,哪里比得上赵与莒、秦大石与邢志远的步子,他小跑了一段,便禁不住放缓了步子喘气,看了看那些殿前司的侍卫,摆手吩咐道:“你们快跟上去。”
此时赵与莒、秦大石、邢远志已经在近百步外了。
见着那些侍卫还未跟上来,邢远志忍不住唤了一声:“大官人!”
声音到得后来,便有些哽咽了,他们这些义学少年,尽数是乱世孤儿,若不是得赵与莒收容教养,哪里会活到如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