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话题:“近来《周刊》之上,刊载陈龙川与朱晦翁学案,陈龙川辞文磅礴,所言极为犀利啊。”
魏了翁不明白他所指,睁大眼睛看着葛洪,葛洪微微一笑:“如今这位官家,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,此事我知之,宣缯知之,薛极知之,真景希亦知之,唯有你魏了翁耿直不知耳。”
“还请葛参政明示。”魏了翁起身行礼,毕恭毕敬地道。
葛洪又沉吟了会儿,然后笑道:“天子不知何故,极恶朱晦庵,虽说理学之士得以立朝,却难以大用。《周刊》之中,连篇累牍,尽是与朱晦庵论战之语,虽说明面上不偏不倚,实际上你可以看到,反对朱晦庵之文总是文采辞章极佳,而且发必中矢。而支持朱晦庵的,除去真景希与你魏华父外,余子之文,不是执拗偏颇,便是斯文扫地……天子虽不如先帝般弃理学为伪学,却是在挖理家之根脉啊。”
魏了翁悚然动容,他虽与理学之士交好,却不算是纯粹的理学之士,故此不曾发觉这一危险。细细想来,那《大宋时代周刊》确实为天子幕后支持,邓若水如今得天子信用,几乎是不遗余力为官家鼓噪呐喊,《周刊》对付理学,便是官家在对付理学了。当初理学被斥为伪学之时,朝中理学之士尽被罢黜,他们还可以在家中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