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迫之太甚,盟约必成。”耶律楚材道。
“晋卿何以知之?”
“以臣对金国臣属之知,若非金主严令,这乌古孙弘毅只怕早已转身回国了。”耶律楚材略带婉转地劝谏道:“天子既也有意求和,何必辱之过甚?”
赵与莒撩了一下眉:“朕在思五国城耳。”
他此语一出,耶律楚材默然无语。确实,身为赵宋天子,若此时不念着靖康之耻,那才是真正奇事。
“且不去管他,晋卿,你们如何安置,朕心中已经有了打算。”赵与莒在沉默片刻之后展颜一笑道。
流求传来的消息提醒了赵与莒,如今已经不是在郁樟山庄时义学少年那个小团体了,人人皆有不同想法。有人要的是逞平生之志如耶律楚材,有人要的是衣锦还乡如方有财,有人要的是权,有人要的是钱。他这个天子名份,还可以将这些人牢牢聚拢在一起,但必须有足够的、看得到的利益给他们,这种凝聚力才会长久。
一日忠诚终生忠诚的事情,是绝对不存在的。
“咦?”耶律楚材自家倒还未想过这个问题,近来他在临安主持流求银行事务,偶尔还需在《周刊》上与大宋文人互辩,这般生活,已经让他觉得极充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