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光芒闪过一般,他大声喊道,然后自床上跳起,也不穿鞋,就赤着脚在屋中走来走去。
书僮慌忙拿来了笔墨,他提起笔,在纸上写道:“此诚千五百载未有之变故也,天子……”
才写下“天子”二字,外边一阵爆仗轰鸣,将他原先想到的东西打断了。他掷笔于桌,摇头苦笑:“唉,满城风雨近重阳,满城风雨近重阳!”
“赵曼卿,诗兴大发了不曾?”他正长叹之时,有人在门外笑道:“日上三竿,唯你赖床!”
赵景云听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,然后想起正是前些日子结识的士子,陈安平陈易生。这人虽出自名门,性子与谢岳倒有几分相似,而且嬉笑怒骂,颇有名士之风。赵景云也不拘礼,赤脚出门道:“陈易生,你今日如何会来寻我?”
“国朝与金盟约,向未有如此者,我们准备去孔庙祭祀,以庆贺此喜事,赵曼卿,你去也不去?”
有宋一朝,太学生都是极活跃的,为了国事四处乱跑,如今有大喜之事去孔庙祷祝,倒也不足为奇。赵景云闻言立刻寻来鞋子,穿好儒服,笑着道:“且稍候片刻,有此等事,我赵景云如何能落人后?”
太学生告孔庙,赵与莒则告太庙,这种繁文冗礼虽是让人疲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