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的上司将他自海关去职,打发到环卫来,简直不值一提。
但他还是想要保持自己的尊严,这是他在流求学得的最重要的东西之一。无论是在海关,还是在环卫,都须有自己的尊严。
谢岳与他目光相对,不知为何,反倒为他目光所迫,主动地移开了视线。
他苦笑着摇头,与王钰擦肩而过,准备走向初等学堂。
流求不养闲人,便是他,既是在流求定居,便也要受流求制度约束,须要做事。他别的做不来,但可以教初等学堂识字,而且他极为饱学,讲起课来旁征博引,倒比义学少年们讲得更生动些。
然而,这个时候,他听到有人大叫道:“李锐!”
他回过头去,只见一个少年怒气冲冲地向李锐走了过来,那少年眼生得紧,脸上还有一道极难看的伤疤。李锐仍是昂首挺立,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,可那少年过来对着他便是一拳。
“砰!”
这一拳打得极响,谢岳心突的一跳,如今这李锐已经是毫无前途了,再这般折腾他又有何意思?他转过身来,正待出言相劝,却见那人一把揪着李锐的衣领吼道:“你这贼厮鸟,便如此认命了?你那叔父不是东西,与你又有何干?你便是想在此扫一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