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屡次喊杀的缘故,宋思乙的嗓子都有些哑了,他脸上已经没有战斗最初时那种紧张,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与机械。
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刺出多少次长矛,唯一知道的是,他原本在方阵中处于第三排,而如今已经是第一排了。在他前边的战友,不是重伤,便是阵亡,就是他,身上也被蒙胡的箭矢钻出两个口子。
幸好只是皮肉外伤,上轮战斗间隙,他撤回后做了紧急处理,如今伤口已经不流血了。
一个蒙胡千夫长杀将过来,他皮帽下的眼睛里闪烁着凶残的光芒,即使地上还遍布残破的铁丝网,但他骑术高明,跨下战马也极灵活。他看准了宋思乙这个方向,大呼小叫着冲了过来。
嘈杂的战场中,宋思乙听不清他呼叫什么,即使听得清,他也不会懂这个蒙胡的胡语。但宋思乙仿佛嗅到从他大张的嘴中喷出的臭气,这臭让他恶心欲吐,恨不得用自己的长矛堵住那张还流着口涎的嘴。
他计算着距离,然后大喊了一声“刺”。
随着他的喊声,他这一队齐齐将长矛刺出,没有一个面对着敌人骏马而闪避的。那个千夫长面前瞬间多了一个小小的枪林,无论他在马背上如何灵活,也无法闪避这个密集的枪林:按照平日里他们的训练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