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携带的东西不多,虽然又饥又渴,可是怯薛能够奉上的只有发酸的奶酒。铁木真狂饮了一口,喉间那种火烧火撩一般的感觉,让他蓦然想起,这奶子里掺的是流求人产的烈酒。
“不可,不可在此多做停留。”他定下神来,断然道:“宋人奸滑狡诈,岂无后手?若是我用兵,必然在半途设伏,乘我军败逃饥渴之机,大军一拥而出!”
“大汗,只是如今人困马乏,行不得多远……”
“能到那邹城,据城而守,方可安歇。”铁木真摇头道:“走,走!”
虽然困乏之至,但这些怯薛军终究是蒙胡精锐,又是他心腹,被他用鞭子抽了两下,便又挣扎着爬了起来。
才一起身,铁木真便听得身后隐隐的马蹄声与喊杀声,他二话不说,翻身上马,扬鞭便走。如今他身边只有不足六千怯薛军,若是被宋军粘住,宋军大部人马上来,再动用台庄的那种可怕武器,他这六千怯薛恐怕还不够宋人塞牙缝的!
虽然立志要报仇,可是铁木真明白,此时并不是报仇之机。这次伐宋,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,故此遭遇大败,回去重整旗鼓,他下次来便要用他们最擅长的战术,而不会再如此强攻。
又狂奔了足足一个钟点,杀声已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