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听得斗笠人用故意掩饰过的嘶哑声音说道。这话让他耸然动然,霍地便要站起来,但立刻被身后的两只手按住。
立刻,张兴培明白了,他有意打进这群人当中探听虚实,可这群人却也在等着一个引发这起事端之人。若说淮北蝗灾是乘机撩起百姓对米价担忧的事件引子,那么他这个来自蜀地在临安无甚根基的人便是发起事端之人。事情过后,官府追究起来,他少不得要被当作替罪羊抛出。
他面色惨白——这并不是装出来的,只有他自家才知道,自己身上那些流求银行的存折却是假的。
流求银行的制度,每张折子上都有数个半印,要与流求银行留的底印相当,而且签名相符,才可进行办理,办理之时还要报知秘码,这是由十位数字与二十二天干地支连组而成,若说印章尚可造假,这秘码却是存者牢记在心无法造假的。对方遣人挟持他去流求银行取钱,免不了以刀剑相逼,取得出钱来,他还可多活些时日,若是取不出来,定是当场被杀灭口的结果。
“谭兄!”他看向谭厚。
谭厚却是满面贪婪,再无此前与他相处时的友善模样,只是点了点头:“放心放心,张贤弟尽管放心,事成之后你少不得有份丰厚回利,别的不说,单是那铜器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