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也明白,他有些忌惮这个外乡人。那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厮冷笑了声,故意将自己头上戴的幞头扯歪来,抱着肩膀便到得赵景云面前来:“喂。”
赵景云看都不看他一眼,只是盯着那孙管家。那孙管家有些讪讪地上来,将那小厮拉来:“这位先生却是临安来的,休得无礼,休得无礼。”
“挡了老爷我财路,便是天子官家来了也不成!”那小厮是个人来风,若是不劝倒还罢了,这一劝,那小厮更起劲来:“诸位哥哥,咱们大老远跑来这一趟,天气又这般躁热,怎得空手而归!今日这些泥腿子不搬也可,但咱们不能白跑,若是他们不拿出这鞋底钱来,咱们便自己去取!”
孙管家又瞅了瞅赵景云,他心中也不大愿意就此空手而归,虽然他知道自家主人对这位书生很是礼遇,但小人贪念总是压住智慧,况且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厮出面试探一番,又不是他自家得罪了这位临安来的太学生,又有何妨?
故此,他只是虚拉了两把,便装着一个没拉住,放那小厮窜了出去。
那小厮也不是完全蠢,他绕过赵景云,直接来到那老人面前,摊出手来道:“拿将出来吧,总不得让大爷我……”
“叭!”
不待他话说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