晦庵学说,却喜他的一首诗,不免有些本末倒置了——可是这流求教材是官家钦定的,他不喜晦庵,为何又要收纳晦庵之诗?
“这初等学堂有多少人?”真德秀问道。
“这个晚辈就不知道了,不过晚辈记得自流求送来的教材套数,一共是八千八百套,一般会留百分之十的余地,八千孩童在此发蒙吧。”孟希声道:“不过这是整个淮北之数,只是徐州,晚辈估计约是三到四千,京东也有五千,全部加起来应该是一万三四千人。”孟希声说出一个让真德秀默然无语的数气,然后又道:“这只是这两年入学的,晚辈前些时日发了九月新入学的教材来,这次径直发了两万套,料想仅淮北一地入学的便要超过二万了。”
这是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,历代皇朝,虽设有官学,可是能入学者微乎其微,多数要靠私塾发蒙,而私塾先生良莠不齐,常有误人子弟者。真德秀犹豫许久之后道:“这是天子旨意吧,还有……这钱钞自何而出?”
“自然是官出,天子给流求制策中有言,国之大事,唯教化与民生,民生关系当今,教化却是千秋万代,官府支出之中,教化之费当在诸费之首,若非如此,便是官府失职。”孟希声道:“每年岁末制定来年预算之时,总得量入为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