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不迁还旧都心怀不满,总觉得这是“南人”把持朝纲的结果。
“卿是听得什么风声了么?”赵与莒问道。
“中原故地的大儒说……陛下革新之政已经背离了正道,全是因为陛下身居临安,身边尽是商贾小人所致,他们已经连着给臣数封书信,骂臣是奸邪。崔相公与薛极,少不得也收了这样的信……”葛洪苦笑道。
“腐儒敢诋毁朝廷大臣?”赵与莒扬起眉头,眼中闪过一丝愤怒。那些中原的大儒,金国统治中原之时,他们非常顺从地追随金国,而如今大宋已经匡复旧土,他们又想到大宋朝堂上分一杯羹走。
天下兴亡,是赵家的事情,不是他们这些儒生士大夫的事情,无论是汉家天子,还是胡虏皇帝,只要给他们官做,给他们利益,他们就高呼明君圣主,然后一点点去腐蚀蛀朽朝廷的基石,直到旧的朝廷崩塌,他们又换上一个新的主子。
“陛下!”葛洪又咳了声,微微有些担忧,赵与莒方才那句话甚为危险,他不得不劝谏道:“国朝向来不以言杀士大夫,便是有些悖言谬语,陛下胸怀四海,也当宽容才是。”
赵与莒知道他说的是正理,点了点头:“你是否与崔相公提起过此事?”
“臣尚未与崔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