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棉价上涨本是让赵与荃高兴的事情,可是他的棉花尚未脱籽,就算是脱了籽,他在洛阳的工厂尚未开工,谁知道等他的工厂开工之后织出来的布还能卖得什么价钱!
“老爷,洛阳城里的郎大官人来访。”
这一日他正在刚布置好的书房里生着闷气,忽然管家来报道。这位郎大官人是赵与荃来到洛阳之后结识的第一批朋友之一,名为郎永和,与他一般,也是自南方迁来的,借着光复的时机,在洛阳郊外买下了座庄子,不过他本钱少些,庄子有地三千余亩,全种的都是棉花。赵与荃闻言心中一动,原先二人有个口头的约定,在赵与荃的棉织厂开工之后,要收购他的棉花。
他此刻跑来拜访,莫非是他家的棉花已经脱籽?
“郎大官人好兴致,这般天气里竟然跑到我这乡下来了。”出门将郎永和迎进书房,赵与荃笑道。
“赵兄敢情是在屋中高坐久了,忘了时令,如今已经是草长莺飞之时,正是外出踏青访友的好时节。北人粗鄙,这附近除了赵兄之外,郎某还能去访得谁来?”
听得他连吹带捧的,赵与荃虽然明名言不由衷,心中也不禁有些畅快。二人寒喧了一阵之后,郎永和终于将话导入正题:“赵兄,不知你家工厂何时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