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气息,混杂着血腥与汗味,让人恶心欲吐。
骑在战马上,拖雷觉得有些奇怪,这种情形之下,他竟然还有心注意周围的气味儿。
“陛下,快走吧,儿郎们支撑不住了!”一个将领浑身浴血,从烟雾中冲了过来,在他面前也忘了施礼,大吵大嚷地喊道。
拖雷笑了笑:“听闻蔡州城破时,完颜守绪意图举火自焚,结果却不敢点火,于是为宋人所擒。朕,阿兰阿霍夫人直系,铁木真之子,黄金家族之裔,事至于此,非朕愚聩无能,实乃获罪于天,无可祷也。此战为朕之最终战,诸将不可再言退字,将朕大旗树起来,好叫宋人那小皇帝明白,这天底下人世间,终究是有英雄敢与他对抗的!”
他此时嗓间已哑,说出这番话来,闻者无不伤心欲绝,那劝他退下的蒙将拔出匕首,划破自己的脸,以血恤刃:“陛下既有此心,我等必然死战,不让宋人耻笑!”
“死战,死战!”
拖雷侧脸看着自己身边的擎旗将,这是个高大健硕的蒙人,他扁平的脸上没有恐惧,也没有其它表情,仿佛是一件雕塑,就是默默立在他的身侧,举着他那千疮百孔的战旗。
到了下午四时三十分的时候,巷战基本结束了,汉军与探马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