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政见过于激烈,便又是一个王荆公了。”
华亭府这几年发展得也是很快,虽然同一日千里的金陵相比还是有些差距,但在春申江一带,这两三年间店铺如雨后春笋一般长了出来,这临江的一条街上,都是酒楼馆驿,作为新崛起的城市,华亭府城的酒楼商铺,早就打破了瓦肆勾栏的限制,占据了人流往来最多的交通要渠。华亭府人口也有近百万,这般繁华的城市里,自然少不得卖报的,许多酒楼便兼营此事。一个儒生拿了份报纸,看得那上面的耶律楚材文章之后,摇头晃脑地评论道。
“之政,你还是这般脾气。”
另一个儒生笑了笑,眉宇间夹杂着说不清的自傲,他扫了昔年好友一眼:“连真公都变了,唯有你却不变。”
“哈哈。”
被称为之政的儒生耸了耸肩,神情有些怅然,过了会儿,他慢慢说道:“真公未能执善固执,我一直很是遗憾。”
“你食古不化,我才觉得遗憾呢。”另一儒生翻了他一眼:“咱们三人,你看谢岳在流求呆了数年回来,无论行事举止,都与之前判若两人。再看我,见识过我大宋无限江山,参与过战事,如今又要扬帆海外。唯有你,蝇蝇苟苟不成模样,当初的意气风发到哪里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