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的手。尽管心里别扭,但是看她这副罩在宽大的病号服里老态龙钟的身体挣扎着下床,龚清晨还有有些心软了,她上前去扶住了龚妈妈,嘴里说着:“你别动了,再把医生给招来!”
龚妈妈如愿以偿地握到了龚清晨的手,满足地倚在床头,满脸笑意地说道:“你来了,我心里就踏实了。今天早上我还在跟你哥说,要是死前见不到你,我真是到了那边也不能闭眼……”
“你胡说什么!”龚清晨轻斥一声,眼圈微微泛红,“你还不到六十五呢,就整天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上。龚晚阳呢,你生病了他还不管你,难道又跑去赌了?”
听她这样臆测自己的哥哥,龚妈妈连忙摆手为儿子辩解:“不是的,你哥现在改好得多了!这不是快过年了嘛,债主天天堵门要账,我又不争气地病了,要住院,你哥哥没办法,把轩轩送到寄宿学校去了,自己天天去给人家送外卖,自己把整个家撑起来了。”
“他撑起来不是应该的么!”龚清晨才不吃她这一套软话,“你病倒八成也是被他那些债主给气的,他不给你出钱治谁出钱?难道要指望宁枫那个女人?”
本来龚清晨在说龚晚阳的时候,老太太还是一副不赞成的表情,但是当她把矛头转向宁枫的时候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