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他的同辈亲人,龚晚阳突然有了对龚清晨倾诉的欲望,他抹了一把脸,对季云扬说道:“季总方便回避一下吗?我对清晨有些家事要说。”
季云扬看了一眼龚清晨,见她点了点头,便退出了安全通道,到一旁的候诊大厅等着去了。
“怎么了?”龚清晨问道。
“就是突然想和你说说话。”龚晚阳讪讪地笑了笑,说道,“咱妈病着,轩轩又小,我又没什么朋友有些事情,除了你,我还真不知道该跟谁去说。”
他说完这些,顿了顿,面容变得愁苦了一些,继续说道:“现在快过年了,讨债的一波又一波。前阵子,有一伙放债的给我打电话,说宁枫在他们手里,我要是除夕夜不把利息还上,他就要把她卖到越南去。”
“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?”龚清晨偏过头去不看他,一副心冷似铁的架势,“难道你还指望我能对那个女人有什么恻隐之心,然后借钱给你赎她回来吗?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!”龚晚阳急忙解释道,“我就是想和你说一说,这些事情都压在心里,实在是太难受了。”他说着话,脸简直要皱成一个苦瓜,龚清晨想,如果苦瓜成精了,长着的应该就是龚晚阳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