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说她在吼他,还不如说是在吼自己。
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一刻,她有如此的清醒。
“.......”南城熏沉着眸,任雨水蹿进眼里,嘴里,耳里,安静的听着她哭诉。
只有让她咆哮出来,说出那些沉淀在心里痛,她才会释然。
墨宫胤一边说一边抱紧渐渐冷却的身子,软履踩在地面的水洼中,一步步的乱窜,溅起一串串雨柱,直到最后,她缓缓蹲下去,痛苦的呢喃:“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能坚持活到七年,乖乖的做一个囚禁的质子,七年后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前,不用再东躲西藏了。”
“可结果呢?我却只是自己的父亲的潜藏在异国杀人工具。我终于明白,一直想不能通的问题,也想通了。为什么我会怕打雷了,为什么我会在最脆弱的时候,会变成像一个魔鬼,原来都是拜他所赐,他真的是我的好父皇呀!”
南城熏垂眸望着她喃喃低语,痛苦不堪的模样,心揪紧的跟着痛,迈开脚步走过去,蹲下身去伸出手稳住她颤抖的肩膀。
手臂处已经被雨水淋湿,那里开始被皮鞭伤着的皮肉再次破裂,渗出鲜红的血染红了绷带。
他手轻轻的抚摸着,血水顺着白皙的手指流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