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冕是回来躲清静的,只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医务科的闲活。不说国外的学历,单就国内协和博士的文凭,落在八井子乡,一个医务科没级别的副科长,只走正常手续便可以。
前程可以不问,但还有比前程更重要的事情——传宗接代。
催婚这个话题,亘古不变。对于已经退休的张兰,快要二线的吴仲泰来讲,尤其重要。
一家三口碰了杯,吃了口菜,吴仲泰就迫不及待的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。
“吴冕啊,你和小希准备什么时候结婚?”吴仲泰问道。
虽然已经五十五了,但吴仲泰年轻时候当过兵,至今身体硬朗,说话中气十足。
“小希说是师妹,其实算是我徒弟。我教她手术,不是女朋友。”吴冕品咂着老太太的手艺,还是记忆中的味道。他还戴着黑色小羊皮手套,拿着筷子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古怪。
吴冕一直在用眼角余光看着自家老爷子。
老爷子是那种很少把工作上的事情带回家的人,在外面忙是忙,累是累,委屈是委屈,被社会毒打是被社会毒打,但回到家里总是笑吟吟的。
但今儿就怪了,一直皱着眉,好像有什么事儿。
“混小子!”吴仲泰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