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冕脸上的冰霜融化,哈哈一笑,用力把楚知希的头发弄乱。
“小家伙。”
“喂,我是你的主治医师,年后你就要剃光头躺在手术台上,不说给红包,你敢这么对我!不怕我去骨瓣的时候直径大1cm?”
“几个毫米就已经很大了,以后要是能活下来,你摸我头都能摸到脑浆子。”吴冕满不在意的说道。
至于那包烟,吴冕像是忘记了一样,也不提抽烟的事儿。
“哥哥,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让我去交代病情,而是让那个道爷在那吓唬患者家属呢?”
“不是说了么,你去的话患者家属肯定不同意手术。他在那吓唬一圈,送去省城的机会比较大。”吴冕道,“乡下就是这样……举个例子吧,在这里,有什么病进来先用一周激素。”
“啊?”楚知希怔了一下。
“说全部有点夸张,但乡以下的医院,大多数以激素为主。”
“这样的话对患者影响很大啊。”
“肯定,可是老百姓认这一套。”吴冕轻轻说道,“和文化没关系,几年前有个大领导来东北视察。在一个乡实地考察的时候感冒了,直接上了两天激素。”
楚知希睁大眼睛,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