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次刚完事,下一次要明年春夏的时候。具体时间,还要和那面协商。”
范仲之没有吴冕想象中的悲戚情绪,老人家表情平淡,只是看着湛蓝的天,就像是昨晚吴冕躺在老鸹山后山竹椅上看着漫天星斗一样。
“老爷子,跟我讲讲呗。”吴冕笑呵呵的说道,“都能记起来什么小事。”
“你咋这好信儿。”范仲之鄙夷道。
“这是治疗的需要,我要知道您恢复情况。”吴冕笑道。
范仲之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吴冕,随后说道,“我想起来编草鞋的手艺了。”
“……”吴冕无语。
“多少年没编过喽。”范仲之感慨道,“本来那是手艺,忘不了,但后来有一天我闲着没事,拿晒干的秋草想编双鞋哄我重孙子高兴,可是草在手上,说啥都编不出来。”
吴冕知道这种情况,阿尔茨海默症的一种前兆情况就像范仲之老先生说的一样。
“我那时候心里有点慌。”范仲之说道,“怎么说呢?我们连只剩十六个同志,对面铁砣子开过来的时候我也一点感觉都没有,可想不起来编草鞋,感觉整颗心都空落落的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的事情基本都忘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