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力量,谁会听?我开始去半忽洞子村的时候大家看见我就跟看猴一样,我说啥都没人信,就是笑。尤其是那些老娘们,一个个碎嘴子的厉害。”
“后来我找老支书喝酒聊天,那天我也是豁出去了!”李晨似乎回到了那个夜晚,语气都坚定了很多,“大不了喝死,人死鸟朝天,怕个毛的。”
“老支书……”吴冕无语。
“我干了半斤地瓜烧,老支书才拍着我肩膀说小伙子不错。”李晨道,“从前吧,我一直觉得基层工作作风太粗暴,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。可落到实际上,的确是这样。”
“东北是好的,南面基层宗族势力盘根错节,更难。”吴冕道。
“那倒是。”李晨跟在吴冕身后,披着厚重的军大衣,走路很困难,“渐渐的,我也学会说粗话,张嘴就妈的、妈的。有时候通知点事儿,嗓子都得喊哑喽。不像是老乡长,往那一杵就跟铁塔一样,三五个小子进不了身,谁看着都怕。”
吴冕想起自己小时候老爷子解决各种事情的样子,嘿嘿笑了笑。
“我当半忽洞村村长半年,酒量从一两瓶啤酒涨到半斤多白酒。”李晨道。
两人来到肌电室,吴冕让李晨躺下,打开机器开始做调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