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子,我的确很怕。”吴冕坦诚说道,“不过怕也没用,该上还是得上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范仲之道,“遇到这种事儿谁不怕。解放后我想,要是把烟钱都省下来,我能买头牛。但刚要复员,就抗美援朝,我那时候想幸好特娘的没买牛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“咱爷俩喝两杯?”
“老爷子,你这是壮行酒?”吴冕笑道,“我在帝都的时候给一个对印自卫反击战的老战士做手术,术后听他说,当时一人一碗茅台,干了就出川上前线。”
“他从头跟着跑,也没打什么仗,据说快看到新德里了,上面下命令撤回来。”
“我们那时候哪有茅台,扯臊。”范仲之笑道,“林帅在辽沈战役前大练兵,有一条指示就是上面说的一定要贯彻执行,对也要执行,错也要执行。”
“嘿。”吴冕笑了笑,没说话。
“你别阴阳怪气的。”范仲之道,“林帅说了,上面知道的更多,权衡利弊,各司其职。下面只要想方设法完成任务就行,别的想多了就拧不成一股绳。再说,打仗比的不是谁不犯错误,而是谁少犯错误。”
“也是。”吴冕点头。
“那些年,一纵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