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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十、上百人排队上卫生间、洗漱,比大杂院都要乱。
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也都有些懵,已经不知道多少年过有过的集体生活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出现。
大家下意识的排队、等待。面对一眼看不到头的长队,不说患者,就连吴冕都有些焦躁。
新的一天开始,吴冕看着有些懵、却依旧保持着纪律的患者们,心里感觉似乎情况也没那么糟糕。
这里不是欧美,华夏和昂撒是两个人种。
平时昂撒人看起来温文尔雅,彬彬有礼,可面具后面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。只不过这么多年的宣传,把一些昂撒傻子都给忽悠瘸了,相信文宣说的那一套。
但华夏人骨子里的纪律、面对天灾时的活下去的念头很强大,哪怕条件比家里差了无数倍,患者们依旧在排队,努力克服一切困难,等待着自己的病好起来。
吴冕略满意,长出一口气。
防护面罩上随即挂上一层白色哈气,视线变得朦胧而模糊,仿佛雾里看花。
“吴老师,八点接班?”一个人走过来问道。
大家都穿的臃肿不堪,吴冕听声音知道是郑凯旋。
“嗯,你们接完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