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河区是高兴从小长大的地方。
一街一巷都熟悉无比,好不夸张的说,闭着眼在北河区游荡,高兴能够找到任何他要找的地方。
刚刚跳下车,谢一脸色一变,内腹受伤后渗出的淤血被积聚在心口的气顶了出来。
高兴拍了拍谢一的背,努力让他好受一些。
两口鲜血吐出,谢一脸色逐渐恢复,堵住心口的血排出体外,说不出的舒爽。
地上的鲜血之中含着密密麻麻的灰白色丝线,一股让人反胃的怪味随着升腾的点点热气飘散开,高兴赶紧扶着谢一离开,向着妙仁诊所的方向走去。
诊所有些破旧,两扇略显低矮的老旧铝合金大门有些松垮,常年缺油的门轴随着门体转动发动嘎吱嘎吱的难听动静。
屋里很窄,至少是三十年前的老旧格局,细长的门厅放着一张大桌子,桌后坐着一个老人。
岁月在老人脸上划下了重重的印记,没剩几根的头发被老人一丝不苟的梳向脑后,雪白雪白的,两个眼皮耷拉着似乎要睡着,鼻梁上的眼镜已经滑到鼻尖都没有发觉。
老人的头前后幅度微小的轻点着,眼看上身马上就要倒下的时候就会神奇般的恢复到原来的位置,握着一本老旧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