辈子,每次重大决策之上,对面这老小子都仿佛先知先觉一般,总能快自己一步,数十年屈居人下,如果不是养气功夫确实超凡脱俗,楚世雄估计早早便撒手去了。
有时候他自己都在想,我这一生,从激进莽撞到心机暗沉,全都拜面前这老家伙所赐,现在他栽了,我是该拉一把呢?还是该踩一脚?
楚世雄有些两难。
接到秦山越电话的时候,楚世雄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意思,是托是踩,楚世雄思考了一路,现在看着对方颓唐的双眼,坚如铁石一般的心肠却仍免不了内里的一丝柔软,彻底掐死对方......还真有点下不去手。
千一正声冷笑连连,对着楚世雄暗啐一口,虚伪!转过头对着秦山越嘴唇轻动,做作!
“我们能做什么?”楚世雄问道。
秦山越没说话,只是摇头,千一正声无数次想站起来走人,但面对巨大的利益,他的屁股始终没舍得离开椅子。
“我走了之后,善待我的家人。给他们留口饭吃。”秦山越平静无比的说道,就像在问上午吃什么一样。
“有这么严重?”楚世雄面色一沉,听到事主亲自说出口,感觉还是不太一样。
秦山越没有回答,两只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