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不可莽撞!将军决不可落入敌手。”主簿亦是急得不行,揣度一阵,略有所得。“将军快把衣甲脱与老夫!”
“主簿这是何意?”
“哎呀!这时候就别问那么多了,脱下便是。”
彭脱一向对这老主簿十分信任,没再多问,乖乖将头盔,甲胄交给主簿。老主簿则褪下长袍,让彭脱披在身上。遂既猛拉缰绳,战马直立而起,止步原地。他一停止,未免迎头撞上,身后一众亲随亦是喝止马匹,不明所以。
“主簿,你这是?”彭脱不知主簿意图,正想停下询问。却听胯下战马唏律律一声惨叫,臀部上竟被主簿用长剑刺出一道血口,吃不得痛疯了似的钻进树林,一口气儿蹿出五十多步。彭脱惨声大叫,“主簿……”
“将军速退。追兵自有老夫拦下。”老主簿摇臂高喊,目送彭脱奔向远方,毅然决绝调转马头,“儿郎们,保护将军。”
“喝……”
不远处,栾奕遥遥看到贼军不再奔逃,心中大喜。提着莲花大锤拍马便向衣甲最为鲜亮的反贼杀了过来。
临近一瞧,依稀看到这衣甲鲜亮的反贼竟续了满腮的银须,他深知正直壮年的彭脱是如何都不可能长白胡子的,就算少白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