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又有什么值得欣喜的?”
栾奕没有直接作答,转而反问灵帝,“敢问陛下,血是什么颜色?”
“自然是红色。血红血红嘛!”
“那陛下可听说过‘开门红’一词?”
灵帝顿有所悟,“你是说?”
“是啊!鲜血泼门,不正应了‘开门红’吗?大大的吉兆啊!”栾奕摩拳擦掌。
“哈哈……”灵帝亦是大喜,“好个开门红,天下第一楼开张大吉!”
借一句无中生有的“开门红”,栾奕轻而易举的扫去了灵帝心中的疑虑。
坐着马车走出皇宫大门,一种负罪感在他心中凝结。不知什么时候,他竟也成了那种为了替自己开脱,在别人的痛苦上撒盐的人。可怜的工匠,死的不明不白,死后还要成为他赢得灵帝信任的垫脚石。这样的举动与张让之流又有什么区别。
栾奕开始有些瞧不起自己,愈发觉得自己跟那这折扇上的莲花越行越远,他渐渐明白之前朱英为什么说不相信世上有君子了。因为,但凡想在这乱世中苟活,且活得有模有样就不能做君子。
为了这国和自己的家,他也不能去做君子!他所能做的只有让栾福多赔些钱财给那位工匠在济南国的家人,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