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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一堵宫墙处停下。问我。“见了我你跑什么。我又不是老虎。能吃了你。”
我一言不发。一下一下地揉着手上的冻疮。我知道姐姐的死他脱不了干系。可是却恨不起他來。说到底是姐姐情愿。我只怪她抛弃了我。
直到现在我才明白。姐姐对君墨宸的感情。那种恨不起來。却又泥足深陷的无力感。
“别再揉了。仔细破了是要留疤的。”离陌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。许是太过震惊。我下意识地便顿住了。
手指冻伤的地方已经被揉的又红又肿。这会子又热又痒。难受得很。又不能宣之于口。我只好强忍住了。
离陌见状也不说什么。只将一瓶药粉递过來。“回去将手烤热了敷上。以棉布覆之。三五天便会缓解了。”
我有些意外。一向惜字如金的离陌也会说这样长的话。可是惊讶归惊讶。我不会忘记他当时是怎样决绝地不准姐姐离开。
一瞬间。仿佛所有的恨意都有了着落点。我狠狠地扬手将那装了药粉的白瓷瓶挥到地上去。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。药粉撒了一地。
我有一刹那的慌张。却又强自昂起了头颅。故作轻蔑地看他。
面对我的无理取闹。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