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就给填掉了。那些票票,可都是红沙窝人一分一分攒下的,一半,还是信用社贷的。井一填,信用社的人知道这钱不好往回收了,便天天阎王爷索命一样,上门索债,害得红沙窝人有地不能种,有井没水浇,加上自打进了五月,老天爷就没再掉过一个泪渣子,远处近处,晒得着火,旱得裂皮。沙漠里成天冒着股子青烟,这日子,还咋个过?
既然你不让我活,我也就不活了,拿出个劲儿,跟你闹。闹不过县上市上,还闹不过一个秦专家?“我们把秦专家扣下,看他上头急不急!”憨爷一个馊主意,土豆这愣头青,就真的带人来劫持秦西岳了。
强伟跟土豆几个讲道理的空儿,秦西岳默坐在一棵沙枣树下,抽烟。他的脸色阴沉、抑郁,甚至还带了一层少有的愤怒。围着秦西岳坐的,是一堆花花绿绿的小媳妇儿,她们像一堵花墙,严严实实地将秦西岳给包裹了起来,也不骂,也不埋汰,反倒是很热情地问这问那。这个问秦老你热不,那个问秦老你渴不,有两个还特意从家里提了暖水瓶,买了新水杯,要给秦西岳泡茶。秦西岳一句话不讲,从被“劫持”的那一刻,他就选择了沉默。沙县县长带着一大堆人来时,他没理,扮着一张冷脸,弄得县长极没面子。直到强伟出现,秦西岳的脸上才有